叮咚!
門鈴聲響起。
徐逸安帶著不怎麼開心的心情開了門。
看到他的朋友世哲,徐逸安當下並未將藏在心底的不耐情緒反映在臉上,他露出淺淺微笑,歡迎他這位朋友來到他家作客。
殊不知這樣的笑容完全沒有真的歡迎這位朋友到他家來,只是一種出於慣性的微笑,實則完全沒有笑意。
也可以說是為了隱藏心底的不滿,才露出的虛偽笑容。
打從今早手機響起看見手機顯示的名字時,雖說還未接聽他這位朋友的電話,他就是很清楚這位朋友來到他家要跟他聊的話題是什麼,十之八九就是找他談一些戀愛的煩惱。
他並不是很討厭聽別人訴苦,想當初這傢伙跟第一任女友分手時,他甘願的在一旁擔任談心的角色,只是後來這傢伙不曉得是失心瘋還是沒學到教訓,屢次找類似前女友相同品性的女性交往,每一次訴苦都是相似的內容,徐逸安真的已經聽累了,也苦口婆心的說到累了,在他心裡他真的認為這位朋友無藥可救。
不過他的這位朋友還沒有因為常來他家抱怨就變成一種可以隨意在他家閒晃的習慣,如果這傢伙真的做了這種事,下一次他保證他的這位朋友只有在外等著吹風的下場!
徐逸安將他的這位朋友引領至客廳,問他吃過晚飯沒,世哲說他沒什麼胃口,於是徐逸安泡了杯香味芬芳的蘋果茶給他提神。
世哲看了看徐逸安家的四周,說他家今天可真安靜。
「當然安靜啦~因為我爸媽跟我妹他們跑去高雄玩了,昨天出門,好像是要一路玩到墾丁,玩個四天三夜,回來之後大概都成黑人了吧。」徐逸安說著
他好奇怎麼徐逸安不跟著一起下高雄玩。
「我沒什麼心情想玩,何況工作很累,我只想好好待在家休息,睡個飽覺」
要是他知道難得的周休二日要被人打擾,他禮拜六也應該跟父母下去玩的,與其聽他廢話,還不如去玩會來的快樂,雖然這樣的想法對他這位朋友來說頗失禮,反正只是想想又沒說出口,他朋友是不會知道的。
「說吧,這次你跟你女朋友遇到了什麼問題了嗎?」徐逸安緩啜一口茶問道。
「曉娟她…」曉娟?這個女人是誰?徐逸安心想怎麼又跑出一個不認識的名,難道是新交往的女友?不過他沒什麼興趣深入了解,也就無意想問。
「她有了我的孩子」準備將第二口茶吞入喉嚨之際的徐逸安,聽到這番話馬上噎到。
他趕緊用手摀住稍微吐出口的茶,以防止漏到他老媽最愛的地毯上,隨後跑到廚房的洗手台做了個吐茶的動作,順便將那沾滿茶味的手洗乾淨。
即便徐逸安雖已將茶吐出,可那難受的感覺依舊在喉際,免不得要乾咳一會兒。
「咳、咳咳、咳,你剛說什麼?她有了你的孩子?」不是他無聊到想要重複這句話,只是他所說的話真的太令人難以、難以相信。
世哲倒是沒什麼特別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從大學認識他到現在,雖說他是一個沒有愛情就會沒有靈魂的男人,但都不至於太衝動,因為他有很深的貞操觀念。
有趣的是他的貞操觀念不是用來放在女性身上,而是放在他自己身上。
他不會跟自己愛的女性尚未結婚之前就做愛,他說這是一種愛的尊重,除非對方在尚未結婚就已經有打算嫁給他,否則他決不會對女性亂來,從某些方面來講,他應該也算的上是一位君子吧。
至於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貞操觀念,跟他家是個大家庭有很大的關係。
他曾經向我透露大家庭最大壞處就是人多是非多。
到底那是非有多複雜他很少向我提起,不過我還記得那時他跟我舉例過一個非常有趣的例子。
那天是大學新鮮人的開學典禮,而我跟他就是那群大學新鮮人的其中之二。
當過學生的都知道,這種典禮通常都非常無聊,你會很清楚的感覺到校長在台上用背好稿子的方式在說話,而台下則是永遠睡不飽的學生一直呵欠連連。
聽著乏味的演講內容,連我都開始睡意上身,這時坐在我隔壁的朋友開始跟我聊起天來,我也是從那個時候知道他家是個如此大的家庭,什麼姑姑、嬸嬸、爺爺奶奶等等都跟她爸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一家住了一打人,我光是想像就覺得家裡很擁擠,不過世哲說他家是四合院,所以擁擠個情況道是還好,麻煩的是人的問題會特別多。
我無聊的問了例如。其實就算不問我的心中早已有答案,常跟家裡的媽媽看民視台的泡沫劇,就知道問題是什麼。
「你小時候有偷尿床過嗎?」他說
「咦?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出乎我意料外的問題
「有嗎?」他說
「小時候…當然有…」我用極小聲的音量不好意思的說
「多少人知道?」他說
蛤?連這都要知道!
「我爸媽還有一些比較熟的親戚」我說「你問我這個幹嘛,跟你家是大家庭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囉!」喔?有這麼大關係。
希望會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家住在鄉下,大家都以姓氏為村,我姓劉,就叫劉村,我們劉村共有三百多人,每一戶都是大家庭,每一戶都是有血緣的親戚,每一戶大家都很熟識,每一戶…」
「好了啦,我知道了,重點是?」
「我早上尿床,不到中午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我尿床,他媽的,真是丟臉死了!」
「噗、哈哈哈哈~~~」我大概猜得出來結局會是如此,但從他口中講出來別有一番趣味,於是忍不住的突然大笑。
「笑這麼大聲是要死喔!」他摀住我的嘴防止笑聲外露。
「現在你知道大家庭的壞處了吧。」
「你應該是說村子的壞處才對,哈哈!」我摀著肚子繼續笑
「呵呵!這麼說也對。」
那時與他相處的回憶是快樂的,但自從他戀愛後就變了樣,戀愛讓他瘋狂,也讓他失心瘋。
不過這不代表他失去他的矜持,只是他居然會讓女孩子大肚子,難不成真的失心瘋過了頭?還是說…徐逸安開始有了另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雖然講起來有點唐突,但還是想問。
「老實說你剛剛說那女的有了你的孩子,雖然我很難相信你會有婚前性行為,可我也開始不禁想,我是說假如、假如你根本什麼都沒做,那女的就大肚子,該不會其實那個是別人的小孩,而不是你的吧?」
世哲只是靜靜地看著徐逸安。
「你應該不會做這麼蠢的事吧?哈哈哈。」徐逸安睜大眼看著他乾笑了幾聲,可寧靜的氣氛,顯得笑聲只是多餘罷了。
而徐逸安眼前的這位朋友卻也只是默默的將眼神移開。
按照徐逸安跟這傢伙相處的八年模式,他再清楚不過他這位朋友的答案了。
「被我猜中了?」他真希望他的這位好朋友能夠給他一個相反的答案,但,事與願違,世哲還是說了徐逸安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徐逸安嘆了這輩子最長的一口氣
「我說,那女的究竟是有怎樣的魔力,讓你願意去扶養不屬於你的孩子?」
世哲一概用沉默代替回答。
還以為他會一直沉默下去,可當他說出下一句話時,卻讓徐逸安嚇了一跳。
「那女的,其實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徐逸安想了想,我不認識『曉娟』這個人呀?
奇了!他這輩子從沒認識過叫作『曉娟』的同學或朋友,到底為什麼他這位失心瘋朋友會說他也認識?!
「說來聽聽!」
「大學時她曾經跟我們相處過短暫的時間,她是我的初戀。」講到這我用屁股想就知道那女的誰了。
「蛤?她就是那個妤莉──!」那個不知道將多少男性玩弄在他的石榴裙下的壞女人!為何改名?難不成是名聲太差所以想換名?
這麼說吧,那女的事情我根本懶的問,就算知道她換名又如何,反正我也沒打算要深入了解。
世哲對於徐逸安如此驚訝的反應似乎不覺得訝異,反到是自己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今天我來找你,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告訴你。」
徐逸安沒什麼好臉色的看著前方這位好友。
「你說吧!」
「我想娶她。」
聽到這句「我想娶她」,徐逸安火氣都來了。
「你瘋了嗎?什麼不選,挑那種貨色的!」徐逸安非常想把他這位朋友的眼睛給挖出來算了,其實挖腦袋也行,怎麼會有這麼愚蠢至極的人,雖然說他每一次交的女朋友在徐逸安眼裡都是爛貨,可用不著也去選最爛的那個拿來當老婆吧!
「你學得教訓還不夠嗎?」徐逸安口氣不耐的說
「我、我不忍看見她如此痛苦卻見死不救,況且她這次是真的很需要我,需要我待在她的身邊。」
「她叫你待在她身邊你就待,她到底把你當成了什麼,你難道沒去思考過這樣的問題嗎?」見狀沒打算要反應的他,徐逸安反到是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嘆了一口氣。
「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跟你講了些什麼,讓你又再度心軟,但她會這麼做絕對是貪圖你身上的善良罷了,你只是她重操舊用下的一顆棋子而已,等到你這顆棋子對她的人生不再重要她仍然會拋棄你的,到時的你只會更痛苦、更難受的接受這個殘酷事實,就如同往事般不斷上演的不堪回憶。」
那不堪的回憶,真的是只會讓旁觀者越看越火大。
我當時的心境就跟那些婆婆媽媽們看泡沫劇一樣,在一旁替主角叫屈,叫主角不要再位負心之人弄得遍體鱗傷,可主角跟本聽不到我們旁觀者的聲音,依然盼望負心者能有機會回頭看自己一眼,在我眼裡,那已經不是一種愚蠢的行為,而是愚昧、癡狂的愚昧。
但真正令我感到諷刺的,是我的朋友所談的這份戀情就如同民視八點檔的泡沫劇,活生生的在我的現實生活中上演。
◆ ◆ ◆
我們第一次見到妤莉,是在新生聯誼認識的。
她是學生會公關部的成員,大二生,讀的系所為管理系,最喜歡交朋友,那天她還說了很多,大概是我對於聯誼興致缺缺的關係吧!因此依稀記得內容的就只剩這些。
再努力回想起來,當時妤利出場做自我介紹時,不少男性吹著口哨,要知道男性會吹著口哨,不是看到穿的很少的辣妹,就是長得很正的正妹,當我看到她第一眼時,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麼了,就是第二選項。
說她是長得很正的正妹,可能有點太過含糊,真要我說仔細,就是五官長得很清秀,笑容很甜美,還有一雙很會放電的大眼,把周遭附近的笨蛋迷得暈頭轉向,我的朋友世哲就是其中之一。
當世哲清醒後,問我的第一句就是「你覺得她有男朋友了嗎?」
我想都沒想直接回「跟你保證,你一定沒機會。」
「為什麼?難道我條件不夠好?」我斜看了他一眼
「你確實沒條件呀!」說這話是逗弄他的。
其實才剛進入大學沒多久,他的溫柔體貼不知讓多少女性怦然心動,收到的情書當然也是多得不像話,不過論外表我只能說真的不是帥哥,就是長得很普通,然後再加點本人很好騙的臉,就是他外表給人的感覺了。
不過這種說法還有待補充,跟他相處過的女孩子說法,說他就是他長得一臉誠懇、可靠,會讓女孩子有安全感的好男人。
聽完之後我還是覺得自己前面的解釋沒有錯,很好騙等於一臉誠懇,但是這個解釋如果倒過來我覺得就不適用了。
女孩子那邊的解釋,我也不能說有錯,仔細想想他對於女孩子的態度就是如此,對於男生也是如此,算是還不錯的人。
然後像他這麼好騙的人,居然也會有騙過我的時候。就是當她跟妤莉交往兩個月後我才發現他的不對近,究竟是他處理(裝傻)得太好,還是我不夠細心去觀察他,或許兩個答案都對。
兩個月下來,我多多少少也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首先他的注意力越來越不集中,上課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發呆,連放學後也匆匆回家,約去玩也老是回絕,一度問他最近是不是有事情瞞我,他也只是傻笑帶過,跟我說他很好,沒事,不用太擔心他,我那時就覺得事情很不尋常,只是基於本人都如此說了,我也相信他不是會做出讓人擔心事情的人,所以那之後我也只是在旁邊稍微留意那傢伙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早上八點多,我接到來自他的電話,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他的聲音。那人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說他是便利商店的店長,打電話過來的是通知我現在去一趟醫院照顧我的好友。
聽到世哲住院,我二話不說把早上的課給翹掉,馬上騎車前往醫院看他。
看到他的當時,我的心裡很難過,一個平時健康的男生,如今臉色慘白的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中,急診室的年輕醫生向我敘述他的病情與狀況,說明他身體大致上無大礙,只是身體負荷不了長期疲累而倒下,除此之外飲食上的問題也是導致他昏倒的原因。
這時處理完住院手續的店長也跑過來向我說他最近上班的情況,他說我這位朋友這兩個月來很“勤奮”的賺錢,店長問我說他家是不是有缺錢的困擾,老實說他從沒主動向我提起家裡經濟這方面的事,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在無從得知答案後,這時店長問我說我有沒有妤莉的電話。
我直接了當的說「我沒有」可我不懂為何要問我有沒有那女的電話?
「這樣啊:那要怎麼才連絡的到她呢?」為何要連絡她?我的腦筋一轉想到了什麼。
該不會、難不成,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我想請問一下,他跟妤莉現在是什麼關係?」店長瞪大眼的看著我,彷彿對我的不知更感到好奇。
「你不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
「現在知道了。」心裡有股氣憤感。
最要好的朋友的事居然要透過不熟識的人開口我才能知道他的近況,那種有所隱瞞的感覺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但是至少今天也還算有所收穫。只是這傢伙突如其來的昏倒還外加交了個女朋友,這其中到底還隱瞞多少事沒跟我講?等到他醒來後我一定要好好拷問。
大概快十點的時候,病房有了空位,輾轉將他帶入病房後店長也隨後離開。
我則是很乾脆的將今天一整天課給曠了,留下來照顧我眼前還處於昏睡狀態的朋友。
這是一間健保補助的四人病房,除了我朋友是年輕人之外,其餘都是老人。
在他昏睡的這段期間,有護士過來幫他量體溫,還有看一下點滴的量,至於我則是稱閒暇時,思考妤莉這個人。
從新生聯誼開始時,我對於妤莉並沒有什麼好感,我想大概是我討厭她的笑容吧!外加她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不舒服。
我到現在還是很難想像被一堆色瞇瞇的男性看著的妤莉自得其滿的模樣真是讓我覺得作嘔!
一般女生都會不舒服吧!要不然就會迴避、視而不見或者用兇惡的眼光瞪回去,可她沒有,非常享受被色瞇瞇的眼光注視,那時候我的心裡不禁在想,她的清純外表跟她的內在一定是大不同的,這個大不同讓我對她的心理下了個定論,基於她看到一群色胚都還能喜孜孜笑的模樣,我就認定她是個花癡。
只是這個花癡的名聲,我也是稍微略知一二。
聽說,她有個固定交往的男友,常常等著女人來供養的男人,一聽就知道她的男友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後來又聽說,妤莉受不了小白臉的行為,於是就跟小白臉分手了,分了之後又陸續跟其他男人交往,但是每一位跟她交往的男性都維持不長久,原因為何?
眾說紛紜。
據說,有人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見一個愛一個,自然而然不需要太大的原因就分手了。
據說,也有人說她是因為跟小白臉的分手打擊太大,才會換男友的速度如此之快,希望能找到真正愛她的男子。
據說,她還會把每一個交往的男性當成是發財樹一樣來使用,等到沒錢的時候,她就會毫不猶豫將人拋棄。
這麼多的眾說紛紜,從來沒有人會想要去認證她是否如同其他人口中所說是個「爛貨」。
很大的原因來自於他的清純長向,讓人不會懷疑的長相,自然而然被人認定是忌妒她美貌的女性還有得不到她的男性,所說出來抹滅她此人的謠言。
我不想輕易的說出這絕對只是個謠言,因為這些都是一種線索,實際原因如何還有待調查與證實。
話說世哲這傢伙難道沒有妤莉的電話嗎?否則店長也不會如此問我吧!
徐逸安打開世哲的貝殼機,才剛打開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再試了一下開機鍵顯示沒電後又自己關機了起來,本來想說可以推論出什麼的,看來還是等本人清醒後再來問個清楚吧!
到了晚上九點半還不見他有清醒的跡象,於是護士便請我回家休息明日再過來一趟,我想想也好,待在這裡我也不見得會比護士派得上用場,在準備要離開醫院的路上,我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背影往醫院裡面進去。
那是妤莉。
她怎麼會過來?應該說是誰通知她過來?店長嗎?可他不知道妤莉的手機,唯一說得通的就是其他便利商店的同事也認識她,透過店長的轉述,讓其他員工打電話來叫她過來一趟。
只是來的時間也太晚了吧!平常下課時間最晚也才六點,拖到快十點才來,做女朋友的難道都不關心男朋友的安危嗎?
真扯!
我一路跟隨妤莉,卻發現了讓我太過震驚的事實。
她不是來找她的男朋友的,而是來找另外一名男人!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她是來找男人,答案很間單,問櫃台小姐。
一開始我還在想會不會是她老爸,但是問了年齡與姓氏之後我確定那不是她的老爸也不會是她的家人,因為姓氏不同,且這名男士的年紀也僅僅比我大上我兩歲而已,從這邊就可以知道,她是來找某位年輕的男士。
那時的我心裡正替世哲禱告,希望妤莉跟那名男士只是單純的友誼關係。
跟櫃台小姐確認病房門號後,我也跟過去了。
好在這間病房門是開的,我得以站在外頭看清內部。
那是一間雙人病房,中間有用簾子遮住兩間床位,妤莉找的男人睡的是靠窗那面,而靠近大門則是一位無人照顧且歲數較大的老爺爺。
為了聽清楚他們說的話,我就順勢走進去坐在老爺爺的看護椅子上。
好在老爺爺睡得很熟,根本沒有察覺到我佔用了看護椅,我才真的放心去聽這一男一女在說些什麼。
接下來我所聽到的內容真的只能用荒謬來形容!
我最好將我所聽到每字每句的內容長話短說。
我現在終於明白妤莉一直換男朋友的原因,說那些是她的男˙朋˙友,我覺得「太過親暱」了,應該要叫 “搖錢樹”才妥當。
這些搖錢樹八成也沒想過他們的錢給了這位女孩後,錢真正的走向是流落到誰的手中。
那個誰,就是大家都議論紛紛與她分手的小白臉。
她幾乎把拿到的錢都來供養這位小白臉的吃喝拉撒,我只能說這小白臉的生活一定是過的“太過舒服”才會讓自己每天都喝得爛醉,導致酒精中毒住院。
而他們的談話內容一直都很不正常。
女的一直說對不起,男的很怪,時好時壞,前一秒溫柔地對待妤莉,後一秒卻因為聽不慣她說的哪句話而發飆起來,妤莉一直安撫小白臉不要生氣,口中還一直說著一切都是她的不好,請求她原諒,小白臉則是不屑的妤莉說想要他開心就多拿點錢給他花花,妤莉還真是一點哀怨也沒有,只說了一句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願意。
媽呀!這是哪部瓊瑤派劇情!!!聽的我都雞皮疙瘩掉滿地!
身為男人的我都覺得那位小白臉乾脆把雞雞割掉要不就是投胎成女人算了!既然當不起男人那就別當男人,要一個女人養他算是什麼好東西,簡直是不要臉到極點!
這樣沒路用的男人她也愛!腦筋壞了嗎?
雖然說愛上這樣一個垃圾真的是她倒上八輩子的楣,可我一點也不同情像她這樣的人,只能說她有被虐待的傾向。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是形容他們兩位最好的形容詞。
接下來他們的對話,我可真沒有閒暇的心情去聽,更何況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現在就只等我那位朋友清醒,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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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樂 2011/7/18 於台北